此号尘封,各位江湖再见。

认殊·上

作者有话说:

我有脑洞,没文笔,请诸位凑活着吃,如果有OOC......请扎作者小人儿。bu

以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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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蒙挚告诉萧景琰梅长苏就是林殊的时候,萧景琰突然一阵没来由的惊慌。

    “蒙卿,这事开不得玩笑。”萧景琰不动声色。

    “殿下,江左梅郎确是小殊无疑!他当年中了火寒之毒,被琅琊阁老阁主救活过来才变得如今这幅模样!”蒙挚见他无动于衷,有些心急,“他体内余毒未消,更名换姓重回金陵就是为了替赤焰军洗清冤屈和扶持您走上皇位!如今您已是太子,我认为这事不必再——”蒙挚话未说完,即被打断。

    “我不信!”萧景琰猛地站起来,脸上是愤怒,“这不可能!”

    “您为何不信?”蒙挚自知刚才有些失礼,但他疑惑萧景琰的质疑与愤怒,“您若不信——亲自问他便是。”

   “我正有此意!”萧景琰奔出屋外,府门外正有前来交差的将士,萧景琰一把扯过马绳,在众人的惊呼下翻身上马绝尘而去,随后追出的蒙挚已有了三分悔意,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。不该那么直接的!小殊又要怪我鲁莽了!蒙挚暗自自责,牵了自己的马奋力追赶。

    午后的街上没什么人,大概都在家里午憩。盛夏阳光毒辣的照着地面,萧景琰所过之处掀起一阵热浪。东宫到苏宅的距离并不近,萧景琰只用力鞭打坐骑,朝着目的地奔去,眼前似有什么白晃晃的遮了他的眼,让他视线模糊一片。他怒气冲天,却自己也不知为何生气,他不信梅长苏是林殊,可若真的是呢?他想往日林殊大大咧咧,驰骋沙场;想他做事光明磊落,和自己一样恨毒了那些阴谋算计的小人;想他结实身板,能与自己大战三百回合!可梅长苏呢?梅长苏心思缜密,做人做事从来讲求能获得多少回报;他清茶一杯,所言所语句句揣测人心算计谋策;他瘦弱身躯,纵是三月暖春也不离狐裘手炉。这一点点一丝丝哪里相像?林殊和梅长苏,根本就是两个极端!

    萧景琰越想越气,速度越来越快,不知不觉间,苏宅到了。

    萧景琰这才发现,模糊了双眼的,是他自己的眼泪。

    他咬牙抹泪,猛地勒紧缰绳,胯下骏马一声嘶鸣,惊动苏宅上上下下一干人等,包括梅长苏。

    “水牛?”飞流扭头看着梅长苏,梅长苏点点头,伸手替飞流抹去嘴角的榛子酥渣子。

    “水牛许是有话要和苏哥哥说,飞流去玩儿好不好?”见少年有些不满,梅长苏浅笑抓几个蜜饯塞他手里,“听说霓凰姐姐府里又栽了新花,飞流替苏哥哥摘一些来?”

    闻言如此,飞流双眸一亮,连连点头,脚尖轻点飞身出去。另一边,萧景琰已经双目通红地闯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殿下!殿下!”黎纲和甄平实在是拦不下,只得跟着一路跑进来,看着情绪明显不对的萧景琰,又看看梅长苏,左右为难。

    梅长苏并不是很惊讶的样子,他吩咐黎纲和甄平守在院落门口,一时间,屋里只剩下他和萧景琰。

    “殿下今天好大的火气。”梅长苏垂眸喝茶,“可是谁惹着您了?”

    “我问先生,你知不知道赤焰军。”萧景琰的语气带着七分怒气,三分质疑。

    梅长苏动作一顿,“殿下原来问过苏某这个问题,怎么今日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问你知不知道!”

    梅长苏终于抬眼看了看萧景琰,纵然表面波澜不惊,梅长苏内心早已慌乱,他思索着应对的方法。他今日为何旧事重提?梅长苏压下心中疑虑,冷静回答:“既然殿下想再听一遍,那么,苏某对赤焰军,略有耳闻。”

    “那先生可知道林殊?”这已是质问。

    听出人语气中的不对,梅长苏骤然捏紧了衣角。

    “他是我少时好友,后来战死于梅岭一役,我想他念他,今日有人告诉我,他没有死。”

    梅长苏脸色惨白,他僵了片刻,不知该不该告诉萧景琰真相,他挣扎片刻才缓缓回答:“人死......怎么复生?想是那人搞错了。殿下,现下该注意的不是这个,吏部张大人——”梅长苏强作镇定,不料萧景琰大步走来半跪在他面前直直揪起他的衣领。

    “蒙卿说,先生就是林殊。我该不该信?先生觉得呢?”

    早该想到是他!梅长苏气极,却又乱了分寸,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。

    “也许我该相信的。”萧景琰一字一句,“但你教我如何相信!”他狠狠一推梅长苏,后者一个不稳躺倒在地。

    “林殊,赤焰军少帅,为人处世坦坦荡荡,平日里最看不惯善用阴谋诡计之人。”萧景琰哽咽,“你...怎会是他!”

    一句阴谋诡计之人,让梅长苏愣了。

    是啊,我不该是他。

    梅长苏垂头坐起,整理了衣服,咽下心中酸涩苦楚,“既然如此...是或不是,还请殿下自己定夺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他。”萧景琰告诉他,又像是在告诉自己。

    梅长苏沉默片刻,指尖颤抖拿起一块儿飞流爱吃的榛子酥。

    “殿下说不是。”他在萧景琰的注视下自然地把榛子酥放入嘴中,咀嚼,咽下,“那便不是。”

    看着梅长苏咽下那块儿榛子酥,萧景琰心中一股绝望翻涌上来。

    原来不是愤怒,是害怕。

    害怕你不是林殊。

    见梅长苏安然无恙,萧景琰终于明白,小殊,回不来了。

    “看来先生,不是林殊。”萧景琰声线颤抖,“小殊他...吃不得榛子酥。”

    “苏某没让殿下失望吧。”梅长苏饮一口茶。

    就让你的林殊,一直是你印象中的模样吧。

    萧景琰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    蒙挚是早就到了苏宅,跟着跑入院中的他被黎纲和甄平拦在院外,得知里面只有萧景琰和梅长苏二人,他略微放下心来,不多时就看见萧景琰冷着脸快步走出。

    这是谈崩了?蒙挚迎上去,“殿下!你和小殊——”蒙挚今日第二次被萧景琰打断。

    “蒙卿,请别说他是小殊。你看人的本领,也该长长了。”只抛下这一句,萧景琰丢下蒙挚走了。

    萧景琰的讥讽让蒙挚摸不着头脑,再想多问萧景琰却已走远,无奈之下,他只得随甄平他们一道进去问个清楚。

    榛子酥陌生的味道在口腔中散开,而果仁儿微微的苦味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,直苦得梅长苏眼泪都要出来了。

    一声闷响,视线由门口萧景琰离去的身影转向屋顶,梅长苏知道自己倒了。恶心,反胃,晕眩,疼痛,一切感觉混搅着阻断他的神经。他听见甄平黎纲的惊呼,他感觉到蒙挚把他抱回榻上,眼前他们关切的脸都扭曲起来,屋外烈日高照,却暖不住梅长苏一阵深入骨髓的冷。

    萧景琰,我只当你有情有意没脑子,却忘了你情深意重都交付给了林殊,对梅长苏,你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只可惜,这世上再不会有林殊了。

    梅长苏终是没能忍住,在众人手忙脚乱的找蔺晨和晏大夫的时候,流下了眼泪。

    只怕这一回,连梅长苏也不会再有了。

    他陷入了沉睡。

【TBC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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