欠债难还【上】
作者有话说：
说来你们可能不信，我计划一篇完结的。
……结果，结果……
唉……_(:з」∠)_
以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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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
萧景琰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。
梅长苏苦口婆心的劝。
殿下，身体要紧。
无妨，挺过这几日便好了。
可是……
梅长苏这边下一句还没说完，一个爽朗声音便接了下去。
可是你也不能硬撑着啊。
萧景琰顺着梅长苏的目光看去，是个散发的公子哥儿，穿着气度不凡，就是看起来有点儿放浪形骸的意思。
靖王殿下，您瞅瞅您这眼眶底下黑的，都快成了我那后山上的黑熊了。
那公子哥儿手执纸扇在萧景琰面前比划了一下，萧景琰条件反射的眨了眨眼睛。
那人似是还有话说却不知为何突然梗住了。
萧景琰瞪着他，他瞪着萧景琰，梅长苏见他俩对视良久，有点儿尴尬，于是轻咳一声，二人立刻同时瞥开了目光。
这是蔺晨，苏某的身体全凭他调养。
一听梅长苏这么说，萧景琰心中立刻对这位公子哥儿多了几分好感，忙起身行礼。
见过蔺先生，蔺先生辛苦。
梅长苏知道蔺晨向来厌烦这些乱了八糟麻烦的礼节，正要扯个瞎话替蔺晨的无礼道歉，却见蔺晨把折扇插入腰间，规规矩矩拢袖行了一礼。
见过殿下，殿下客气。
……。
梅长苏目瞪口呆。
二
蔺晨对梅长苏说，我见过萧景琰。
你来金陵这么久了，许是在大街上碰到过。
不不不，我是说很多年以前。
很多年以前？
蔺晨没再搭话，他想起来那一年的上元灯节，他偷偷下山来玩儿，看见一小孩儿站在元宵摊儿前巴巴儿瞅着人家锅，就请他吃了一碗。小孩儿说他叫阿琰，蔺晨带他玩儿了一阵，突然过来一队官兵，阿琰扭头儿就跑，丢下蔺晨一人。
原来是他。
那日他眨着鹿一般的眼睛，和多年前蔺晨替他吹凉勺子里的元宵时他瞪着的双眼一样。
清透，明亮。
蔺晨突然觉得，金陵这个地方，挺好。
三
萧景琰刚一进屋子，就被蔺晨吓了一跳。
……蔺先生可是有什么事？
没事儿，你吃元宵吗？
蔺晨拿着一柄汤勺敲了敲面前的瓷碗，发出清脆声响，瓷碗里面挤着几个白白的团子，透出里面芝麻馅儿的黑色。
萧景琰迟疑了一下，坐在桌前接过了汤勺，捞起一个元宵吹着。
只一口，磨碎的黑芝麻就淌了一满勺，萧景琰只好一口吞下去。蔺晨托着下巴看他吃，眼里流露出一些什么不一样的意味。
这元宵太甜了，甜的萧景琰有点儿面红耳赤。
终于在蔺晨的注视下解决了一碗元宵，萧景琰接过蔺晨递过来的茶润了润嗓子。
你小时候说给我找媳妇儿的话，还算数吗？
噗——
三
你叫什么啊？
……我叫阿琰。
编的。
你怎么知道呀？
因为我聪明，我叫阿晨。
阿晨，谢谢你请我吃元宵。
一句谢谢就完了？
我没带钱……
我不缺钱，我就缺个媳妇儿，你给我找个媳妇儿如何？
可我怎么找？
这不是我该考虑的，你若不同意，我就把你丢在这儿，不帮你付钱。
……好吧。
四
萧景琰很喜欢甜食。
蔺晨发现这个之后就天天给萧景琰府上送吃的。
然后被萧景琰又全部退了回去。
于是下一次送上的甜食就多了张纸条——
“帮在下找媳妇儿的报酬。”
退回来的甜食多了张纸条和一两银子——
“当年的元宵钱，还有利息。”
——“我不要这个，要媳妇儿。”
——“本王找不到。”
——“那您自己如何？”
——“呸。”
后来两个人交流全靠纸条，甜食居然作为附带品去掉了。
奇也怪哉。
五
萧景琰登基了。
要打仗了。
梅长苏想上战场，蔺晨说好啊，然后点了他的穴，整天拿参汤吊着。
战事结束了，一切安好。
梅长苏听说之后，死死盯着蔺晨。
……蔺晨，你可以的。
多谢夸奖。
战事结束后的一天晚上，萧景琰把蔺晨召进了宫，给蔺晨展示了一桌子的美人画像。
好了，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？
萧景琰心情愉悦，像是解决了心头大患。
蔺晨瞪着他。
……陛下当真想给草民找个媳妇儿？
……？
萧景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不是你要求的吗？
朽木不可雕也！
蔺晨气急败坏离开了皇宫。
萧景琰愣愣的问身旁的高公公。
莫非这些太丑了？
高公公笑而不语。
六
美人画卷定批定量每月送给蔺晨十卷。
蔺晨再原封不动退回去。
萧景琰用了老办法，加纸条。
——“若这些都不满意，蔺先生说说要求？”
——“没要求。”
——“那为何全退回来？”
——“非我心中所属。”
——“蔺先生心中那人是谁？”
——“和陛下说也没用。”
后来，俩人继续纸条交流，画卷作为附属品去掉了。
列将军传纸条从王府苏宅传到了皇宫苏宅，很心累。
我说，为什么不用鸽子啊？